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 3 章節

關燈
鳳榮一個激靈差點射出來。周延聆瞧見他前頭翹得老高,饒有興味地搓玩,伍鳳榮兩處受寵,神情難耐而嬌懶,一身的軟肉都往男人身上靠。

“也不怕被人聽見?”周延聆吻著他的眉毛:“刺激嗎?”

伍鳳榮正到最舒服的時候:“再快點。”

兩人顛鸞倒鳳,大衣套在一起,將身體攏在暖洋洋的熱氣中,摩擦把皮膚蒸得發燙,伍鳳榮眼角發紅,高聲尖叫,高`潮來得迅猛痛快。過了一會兒,周延聆吻著他的頭發和鬢角,動作變得輕柔起來。套子附帶的潤滑劑弄得衣服褲子上濕了一片,他把自己拔出來的時候,正見到稀稀落落的體液從洞口落下來,掉在伍鳳榮淺色的小內褲上。他腦袋空白,精蟲上湧,蹲下`身體,就著那塊棉質的布料舔了個幹凈。

伍鳳榮混跡列車廁所多年,也沒遭遇過這種糜爛情景,胸口轟地炸開,就手朝這王八蛋屁股上就是一巴掌。好大的“啪”一聲響,周延聆不怒反笑,站起來揪著領口接吻,兩人嘴巴裏全都是潤滑劑和精`液的味道,伍鳳榮氣喘籲籲,結束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。

真的是昏了頭了,一把年紀還學著小年輕玩廁所激情。

“擦擦。”周延聆提上褲子,抽了兩把紙巾遞給他。

伍鳳榮還沒把氣喘均勻,腿都是軟的。他勉強撐起身體把下面擦幹凈了,褲子不穿先把煙點上,就這麽空蕩著胯耷拉著鳥倚在窗戶前吞雲吐霧。這人身段嬌嬈,風姿迷離,他搭在窗框上的小拇指,正溶進紅日的緋色裏,不遜一段出墻的山櫻。

周延聆看得心動,把頭伸過來,咬掉煙頭,討了他嘴裏的那口仙氣。兩人這時候各懷鬼胎,都沒有說話。

外面再有人敲門,伍鳳榮不耐煩地一腳踢回去:“沒完事呢,等著!”

他回過頭就見周延聆捂著肋下檢查傷口,剛剛驚天動地地鬧騰一場,傷口肯定崩了,殷紅的血大股大股地往外面冒。伍鳳榮撥開紗布,傷口完全暴露出來,比他想象中嚴重得多,八九不離十是刀傷,口子不大,可能是捅得深了,血流不止,也不知道有沒有捅傷器官。

襯衫自然沾染上了大片血汙,周延聆露出無奈的表情,他打濕紙巾勉強擦幹凈傷口,又想把原來的紗布蓋上去,伍鳳榮捉住他的手腕,眼神制止了他找死的動作。

“已經換過一套衣服,我就剩這件襯衫了,好歹給我個體面唄。”周延聆笑道,又恢覆了猥瑣嘴臉:“好娘子,你我恩愛一場,就這麽著急捉我去見官?”

伍鳳榮沒說話,拉開門縫往外瞟了兩眼,確定過道上沒有人了,把自己的軍大衣脫下來罩在男人背上,低聲吩咐:“別擡頭,跟緊我。回車長席,我那兒有急救箱。”

他猛地推門而出,手挽著男人大大方方朝過道上走。

簡陋的走廊硬是給他走出個紅毯的架勢,周延聆被厚重的軍大衣壓著,臉埋在領子裏,蓋不住嘴角快意的笑。

3. 我沒有殺人

伍鳳榮早上這一頓吃得心滿意足,情緒很不錯。他找來急救箱,示意周延聆在床上躺下,熟練地用雙氧水消毒清理傷口,周延聆皺著眉頭忍痛的樣子落在眼裏讓他很痛快,纏紗布的時候包了個嚴嚴實實,末了打了個漂亮利落的結,指頭寬的傷口給他包得像大動脈出血。

周延聆懶洋洋靠著床頭,只管瞇起眼睛微笑,像是在由小孩子鬧脾氣。他畢竟比伍鳳榮年長三歲,威勢絕不遜人,伍鳳榮暗暗警惕,周延聆如果真的發起威來,自己不一定能受得住。這個男人藏得很深,他要縱容著伍鳳榮,那可能是他想縱容,哪天他不想縱容了,不知道還由不由得伍鳳榮撒潑。

窗子起了薄霧,外頭下起小雪來,伍鳳榮的視線被一片空曠的麥田吸引。越往北氣溫會越低,田裏種不出什麽活物了,黑黝黝的土地蓋上了雪,白的發亮,在太陽光下看晃眼睛。幾棵老樹站在田埂頭,梢頂光禿枯瘦,舉一窩烏鴉。突然,一只大鳥振翅長啼,呼啦啦帶著鴉群東飛,像塊沈沈的黑雲朝著日頭壓迫而去。

“我沒有殺人。”周延聆說,他像個農民聊起老天爺。

伍鳳榮默默掂量這話。他看得清清楚楚的,傷是新傷,刀口左寬右窄,是被人捅的,可能不到兩個小時。按照乘務員的描述推斷,周延聆上車時已經一身血衣,但是渾身浴血肯定過不了安檢,所以很有可能是安檢之後他才受傷的。有人在車站或者列車上襲擊了他,無論如何不是在桐州殺人案的現場和受害人打鬥留下的。但僅此只能判斷新傷和殺人案沒有關系,不足以證明周延聆沒有殺人。

伍鳳榮決定先等人把話說完。他擡擡下巴,示意周延聆把這個連環屁一次放幹凈。

周延聆誠懇地說:“我當時確實在現場,但人不是我殺的。這是個誤會。”他頓了頓,“那天晚上我和老同事在網吧附近夜宵,喝多了有點斷片,就記得去廁所吐,中間那段是懵的,再之後就聽到警車鳴笛。我對警察多少有點敏感,平時這方面特別留神,當時發現自己在巷子裏,旁邊躺著個小男孩,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,一探他的口鼻沒呼吸。”

他永遠記得一瞬間的感覺,比在火車廁所裏吹風冷多了。

“然後你就跑了?”

“腦子懵了。第二天看到新聞才明白怎麽回事,那時候事情已經鬧大了,滿城風雨的,單位那邊先請了兩天假,給我老同事打電話旁敲側擊他也沒說出來什麽,後來幹脆不接電話了。是不是這家夥給我挖的坑很難說。挺慚愧,幹這一行十幾年專門和挖坑的打交道,都知道百分之九十都是熟人下手,結果自己也沒逃過這一天。”

伍鳳榮問:“你到底是幹什麽的?”

周延聆掏出名片遞給他。職務上面寫著:立信保險集團股份有限公司 理賠調查經理

“說得簡單點,有的人為了騙保險金不惜幹些齷齪事,比如偷盜、殺人、偽造、失蹤……我就負責這些案子的調查核對,核過了保險公司才發錢。調查員有審核權,如果損失特別嚴重或者死了人,配合公安部門一起取證也是常有的。《偷天陷阱》看過吧?澤塔瓊斯演的那個有點誇張了,為了藝術需要可以理解,真正的活兒沒有那麽兇險,但是總體是那麽個意思。”

“新鮮。”

“說明白你就不覺得新鮮了,無非是弒父殺母的,騙婚投毒的,賣兒賣女的……古往今來的大逆不道都差不多就是這些。經驗多了,這方面直覺通常很準,這件事我肯定是被人坑的。”

說到這裏,周延聆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也不管這杯子之前是誰的。他叉著腿,調整了舒服姿勢繼續說:“我可沒說我是什麽大善人,平時騙點小財小色,逗逗小丫頭片子牌桌上藏兩手,但是我不會殺人,這點人性我有。還有,小孩子我壓根就不喜歡,那男孩兒我都不認識,他個頭還沒到我胳膊肘,我能和他計較什麽?”末了,補一句:“你要是拿我去見警察我也不怪你,能睡你一次,我當個風流鬼也值了。”

外面隨時可能有乘警進來,只要伍鳳榮一個手勢就能把他正法。都到了這一步了,嘴巴上還沒正經,能占點便宜絕不吃虧。

說實話伍鳳榮有點失望,周延聆的解釋漏洞太多。醉酒斷片不能證明他沒有殺人,有可能是無意識行兇,也可能是沖動犯罪,況且他有在場證明,足夠被列為嫌疑人了。如果他是清白的,為什麽不直接找警察申訴?害怕警察會冤枉人?那藏起來不見人就不會讓人冤枉嗎?

另外,肋骨下面的傷口不容忽視,是什麽人襲擊了他?和殺人案有關系嗎?為什麽他要上這趟火車?剛犯了案就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只會引起更大的懷疑,讓人覺得他是畏罪潛逃。

“誰嫖誰不一定呢。你別他媽打馬虎眼兒,那個傷怎麽來的?”伍鳳榮問。

周延聆的表情掠過一絲疑惑。伍鳳榮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帶著怒氣。

“我他媽還想問呢!你們車站安檢怎麽管的,帶刀子也沒查出來?就在候車廳裏,有個人拖著行李箱對面走過來撞了我一把,我還沒反應過來被按著一把刀子從羽絨服下面捅進來。我嚇一跳,當時已經開始檢票了,著急上車就沒來得及馬上包紮。多危險啊,要是這人帶著刀子上車了,再捅一個怎麽辦?”

“我和車站沒關系,我歸鐵路局管,問我也沒用。你還有隨身帶急救用品的習慣?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